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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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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2)

起江心言問題來了。

江心言一滯,也不好不回答,只得回道:“聖上洪恩,特命人送信女來延古寺尋福祿大師醫治眼疾。”

“呵呵,這便是了,當今聖上剛剛登基不久,施主卻能博得聖上的厚愛,施主還怎麽能回到從前隨波逐流的生活呢?”

大師說話就是一套一套的,江心言心中唏噓,聖上的厚愛,對別人來講,那是喜事,甚至是光宗耀祖的美事一樁,但對於她江心言來講,這不是好事啊!

這意味著她要面對很多莫名其妙的敵人,也許會因此丟了性命而不自知。

她來到這個國家,只希望能安全的回到現代,當然,如果能在這裏將眼睛覆明最好不過了。

江心言不說話了,福祿大師也不說話。

兩人都沈默了許久,福祿大師這才說道:“施主先回去休息吧,眼疾一事,貧僧心中已有數。”

“呃?”江心言驚奇的擡頭,聽聲音,福祿大師離她還有一兩米的距離呢,沒有翻過她的眼睛,這就心裏有數了?

果真是得道高僧,又或者根本就是戲弄她玩樂的?

心裏還沒想透,江心言只得先起身告辭:“信女先行告退。”

出了福祿大師的修禪之處,江心言一路上一會兒點頭,一會兒搖頭,看的畫晴一頭的霧水,以為這延古寺有什麽不好的東西,附了江姑娘的身了。

“姑娘。你這是怎麽了?”一回到香客的住處,畫晴就忍不住發問了。

江心言擺擺手,和衣躺在床上,心中回想到先前和蘭十四一起往京城找福祿大師解毒的事情。

記得那日經福祿大師治療後,蘭十四沒有多久便真的沒有事情了。

“難不成真的是個醫術超群,得道高僧?”想的太多,江心言竟有昏昏欲睡的趨勢,嘴裏只顧嘟囔了一句,便沈沈的睡了過去。

“姑娘,江姑娘?姑娘?”一直守在外面的畫晴卡住時間,輕輕的捂住鼻息,沖著屋裏喊道。

見屋裏一直沒有人應,畫晴這才暗暗的舒了口氣,回身關好門,獨自一人往外走去。

此時已經是月朗星稀,畫晴一人走在男人極多的延古寺裏,引起了暗中羅一的目光。

☆、71 老狐貍楊太清

悄悄的尾隨而至,一直到福祿大師的禪修之處,畫晴四下觀瞧了下,匆匆的推門而進。

羅一暗皺眉,這女子為何這般膽大妄為的敢進福祿大師的禪房?

禪房內,點有蠟燭,只是卻瞧不見人影,聽不見話音,羅一只得先做觀察。

讓羅一大吃一驚的,福祿大師居然沒有將擅自闖入的畫晴趕出來,並且一直過了半刻鐘,羅一才看見畫晴出了禪房的房門。

“真是怪事?”羅一低聲自語,“福祿大師與皇後娘娘難道有聯系不成?”

這是個重大的線索,他必須得回去稟報聖清王。

畫晴一路小跑的往香客住處趕去,突然聽見一聲極其快的“咻”聲,好似衣服摩擦的聲音。

她心中一驚,身形一閃,便隱到了暗處,卻原來也是個會武功的,而且功夫不低。

黑暗裏,畫晴觀察良久,並沒有發現有何異常,只道自己太過緊張,緩緩的走了出來,又急急的趕回了江心言的房間。

房間緊鎖,畫晴心裏呼氣,悄悄的打開門擡步進去,走至床邊,畫晴瞬間楞住了。

手中的燈盞差點被她摔落到地上,只見方才出門之時還安睡在床上的江心言,此時早已沒了人影。畫晴速度的放下燈盞,摸了摸床,溫熱的,又想起剛剛那一聲衣服的摩擦聲,畫晴心道:應該還沒有走多遠。

匆匆的出了房門,帶上鎖,畫晴往方才有響動的方向快去追去。

誰知,在四周來來回回幾番查找,都沒有發現有何異常,畫晴心底直往下沈。

“得去告訴福祿大師。”畫晴低聲道,腳下如生風一般,往福祿大師的禪房趕去。

急促的敲了敲福祿大師的禪門,畫晴貼著房門說道:“大師,江姑娘不見了!大師!”

又敲了兩聲,禪房門被打開了,福祿大師擰眉問道:“何時的事情?”

“就是將才,奴婢從大師這裏回去時發現的。”畫晴急急回道。

福祿大師又問:“可有發現什麽異常?”

畫晴答道:“只有剛才從禪房回去時聽見有衣物的響動,不見有其他的動靜,江姑娘的房間內也無有痕跡。”

福祿大師想了想,晃了晃手中的佛珠,道:“隨我去大堂集齊弟子找人。”

“好!”畫晴應了,隨著福祿大師往延古寺的大廟堂走去。

江心言醒來的時候,心中有股一樣的感覺,她腦中第一個反應便是:這裏不是延古寺。

她明明記得她的房間內總是有一股淡淡的檀香味,可是現在沒有了,居然一絲都沒有。

她速度的爬坐了起來。

“姑娘你醒了。”床邊上突然傳來一黃鶯般的女聲。

江心言面色一凝,問道:“你是什麽人?”

“奴婢叫纖竹,是我家老爺派來伺候姑娘的。”那女子答道。

江心言眉頭緊擰,又問道:“你家老爺是誰?為何將我擄到這裏?”

這樣問著,她心中冷笑,笑話呢,她在延古寺好好的,是哪一位神通將她擄了出來,竟然還大言不慚的說是派來伺候她的。

江心言一手緊攥著衣服退在床角,沒等到纖竹的回話,卻聽到了一個中年男子的聲音:“是老夫將姑娘請過來的。”

“請?”江心言皺眉,“要是我沒記錯,這位老爺的聲音,我可是第一次聽見。還有,我還是第一次見有人半夜擄人請客的。”

江心言諷刺的話沒有激怒對方,只聽他“呵呵”一笑,說道:“不瞞姑娘,老夫將姑娘請來,是想請姑娘幫個忙。”

“我不認識你,恕難幫忙!”江心言斬釘截鐵的拒絕道。

“大膽,竟敢這樣和楊太師說話!”江心言的狂妄的樣子遭到了一旁的下人不滿。、

江心言聞言,心中一跳,楊太師?難道是先皇禦封的太師楊太清!

“老狐貍楊太清!”一想到這個名字,江心言就忍不住的驚呼出來。

“大膽!”那下人憤慨的聲音又響了起來,江心言一抖,速度閉上了嘴。

“老狐貍?哈哈,倒是個貼切的詞。”楊太清忽的笑了起來,“神算娘子可真是有趣,替老夫取得這個別號,老夫喜歡。”

江心言心裏撇嘴:老狐貍可是蘭十四給你的稱呼,喜歡錯人了你。

這話江心言是不敢說出來的,面上只得低著腦袋垂著眼皮,不讓楊太清看見。

過了一會兒,江心言問道:“你抓我過來是為了什麽?”

她想不通,楊太清這個時候抓住她想要她在什麽?楊太清不是名利雙收了嗎?

“老夫聽聞江姑娘竟是神算娘子,尤為好奇,所以請姑娘過來親自見上一面。”

虛偽!江心言心裏罵道,面上也就不客氣的回道:“那麽楊太師現在見過我了,可以送我回去了吧?”

“呵呵,自然會送姑娘回去的。只是……”楊太清停了下,拖起了調子。

江心言冷哼,就知道這只老狐貍不安好心:“楊太師有事就講,你既然抓了我,就不可能這麽容易的放了我。”

楊太清笑道:“江姑娘倒是看得通透。”

江心言反擊:“眼睛瞧不見,心裏也就分外的透亮了。”

“只要江姑娘能亮出你神算娘子的身份,告知天下,先皇是被納蘭羲謀反之事,氣急攻心而死的,我便放你走。”楊太清也不再和江心言繞圈子,直截了當的說了出要求。

“不可能!”江心言一揮手,回絕道。

開玩笑,楊太清此話一出,江心言就洞悉了他的預謀,想一石二鳥,沒門!

“呵呵,知道江姑娘和聖清王有一些交情,老夫不急,還請姑娘好好考慮一下,只要姑娘應下了此事,到時候,老夫一定派人送姑娘回去。”

說著,楊太清對一旁的下人們使了使眼色,一直侍立在床邊的纖竹會意的點頭。待楊太清帶著眾人離開房間,纖竹也悄悄退了出去,將門從外面鎖了起來。

江心言聽見了落鎖的聲音,氣惱的咬著下嘴唇,她是萬萬沒有想到,自己竟然被楊太清盯上了。

只怪她睡得太死,一點點線索都沒有給畫晴她們留下,現在她孤身一人在這個不知是何處的地方,一時間有些亂了方寸。

“可惡的蘭十四,要不是你散播謠言,我哪裏能有這麽多的破事!”一想起“神算娘子”這個稱呼,江心言就恨得牙根癢癢。

左右想不出解決的辦法,江心言把心一橫,也罷,那就繼續睡覺,反正楊太清現在也不敢把她怎麽樣!

繼續躺回到床上,任她拼命的數著羊,也無法入睡。直到天破曉,才迷迷糊糊的有了睡意。

☆、72 虎口救人

羅一從延古寺正欲回王府,忽的見一黑影在後院不遠處掠過,心裏一遲疑,便緊追了上去。

見那黑衣人肩上扛著一個口袋,口袋裏似乎是個人形。羅一眉頭微皺,也不上前攔截,只是一路尾隨,直到進了延古寺山下的一座府邸。

“奇怪,這不是楊太清的別院嗎?”羅一自語道。

悄悄的潛入進去,又隱在暗中,那黑衣人落在一處屋子裏,將口袋打了開來。

羅一這才得見被擄來的真面目,不看還好,一看差點從屋頂掉下來,原來被擄之人不是別人,正是白天剛剛到延古寺的江心言。

“定有古怪!”羅一暗道,並不忙著將江心言解救下來。

一直等到楊太清帶人進了江心言的屋子裏。

看著江心言和楊太清爭辯,羅一道,原來想利用神算娘子誣陷聖清王,那這次寧有陽的事件,一定和楊太清有關聯。

他想及時回去,把這個消息稟報給聖清王,又有些遲疑,要不要先將江心言從裏面救出來。

左思右想了一番,羅一決定,還是再等一等,救出江心言再一起回王府交差吧。

江心言在床上迷迷糊糊的睡著,因為在敵人的手中,她實在難以熟睡。

所以,四周即便是一點點的響動都能引起她的註意。

“誰?”腰間突然一緊,江心言下意識的低聲喝道。

“噓,江姑娘,是我羅一,莫要聲張,我救你出去。”羅一急忙制止了江心言。

聽見羅一的聲音,江心言心中歡喜,連連點頭:“羅一你怎麽來了!”

“先出去再說吧。”羅一話未說完,道了一句:“江姑娘,失禮了。”摟住其腰,從屋頂逃了出去。

江心言有些害怕的揪緊了羅一的袖子,甚至不敢正常的呼吸,豎起耳朵仔細的聽著周圍的風聲。

她不知道這裏是楊太清的府邸還是別院,暗中有沒有埋伏了殺手,羅一能不能帶著她順利的沖出去。

全身的神經都緊繃著,江心言暗暗咬緊嘴唇,雙腿抑制不住的發軟。

就在她全身心都處於高度緊張的同時,羅一突然帶著她往地面逼近。

“羅一!”江心言嚇得猛地抱住羅一的胳膊。在兩人腳尖碰觸地面的時候,江心言竟腿軟的站立不住。

羅一忙一手穩住她道:“江姑娘,已經出來了。”

“真的逃出來了?”江心言抖著聲音問道,隨即又重重的呼了口氣。可嚇死她,江心言還以為是遇到楊太清派出來的殺手呢。

羅一肯定的應了江心言一聲,隨後勾起手指放在唇邊吹了一聲。不多時,遠遠的便聽見“嘚嘚嘚”的馬蹄聲。一聲嘶鳴,一匹馬兒踏至跟前。

羅一把江心言抱上馬背,自己也翻身上馬,一甩馬韁,朝著王府蹄飛。

“羅一,你現在能送我回延古寺嗎?畫晴找不到我,一定會稟報皇後娘娘的。”江心言突然想起了跟著她一起來的畫晴,心裏急了,若不早點回去,畫晴將此事傳到宮裏就更糟糕了。

羅一瞄了江心言一眼,思索了一會兒,回道:“不行,在下得帶姑娘先回王府覆命。”

死腦筋的羅一!江心言心中罵道,總是這麽一根筋,咋就不能學學他主子聖清王,精明一點多好。

江心言知道左右是說服不了羅一了,只得認命的輕輕搖了搖頭,不再言語。

羅一的馬兒也是一匹好馬,沒有顛簸多久,便聽見羅一勒馬的“籲”聲。

“到了?”江心言問道。

羅一點頭,安頓好了馬,帶著江心言竟不走大門,一個足尖點地,兩人躍進了聖清王府。驚得江心言直眨眼睛,有大門不走這是王府哪一條規矩?

江心言第一次進生清王府,加上眼睛看不見,她完全是被動的在羅一的帶領下走到了納蘭羲的書房。

“爺。”羅一在門外低聲道。

只聽裏面應道:“進來。”

羅一便帶著江心言推門而進。

“江姑娘?”江心言的身影剛剛出現,納蘭羲便喊了起來。江心言尷尬的扯動了下嘴角,縮著脖子小聲道:“民女,見過聖清王。”

“嗯,多日不見,江姑娘竟有了不少的變化,有禮貌多了。”不管是蘭十四,還是納蘭羲,這嘴還是一樣的毒哇。

江心言暗中癟嘴,腹黑,毒舌,混蛋!面上卻絲毫不露,只是乖巧的站著問道:“王爺可以讓羅一送我回延古寺嗎?”

納蘭羲沒有直接回答她,沒有得到想象中江心言的反擊,他微微有些吃驚,又喚來府裏的丫鬟將江心言帶去了後院歇息,只說一會兒再去看望她。

“看望,看望個球!不讓走也就算了,也不知道給我送點吃的!”坐在客房內,江心言撇著嘴摸著肚子抱怨。

雖然已過了卯時,聖清王府裏卻顯得極其的安靜,只有樹頭的鳥兒“喳喳喳”的歡叫著,與之和應的是江心言不爭氣的肚子。

江心言慵懶的趴在桌上,肚子一直在唱空城計,使得她想借睡覺來擺脫饑餓都有些困難。

“混蛋蘭十四!餓死我了!混蛋混蛋!”江心言氣憤的直拍桌子,直接讓羅一送她回延古寺多好,說不準這時她已經在寺裏喝熱騰騰的粥了。

“唔,看來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這句話可真說對了。”納蘭羲的聲音突然在她身邊響起,嚇得江心言一滯,舌頭都有些打結:“你,你怎麽在這裏?”

納蘭羲抖了抖衣擺,從容的坐到了江心言的對面,回道:“這是本王的府邸,我為何不能在這裏?”

得瑟,炫耀,自大!江心言越聽納蘭羲說話,心裏火氣就越大,要不是納蘭羲,她就不會遭到楊狐貍的綁架,也不用在這裏挨餓聽他嘲諷的話。

“羅一說,你被楊太清抓去了?可知道他是為了什麽?”納蘭羲突然問道。

江心言嘆氣,這些權臣貴族啊,整天你算計我,我打探你的累不累啊。埋怨了一通,江心言無奈的回道:“楊太清說,要我用什麽神算娘子的身份宣告天下,先皇是被聖清王欲圖謀反之事,急火攻心駕崩的。我不太懂,楊太清現在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平步青雲之時,他要我這麽做的目的是什麽?”

納蘭羲冷哼:“他可不是個甘做人臣的。”

------題外話------

不好意思各位親,小龍又更新晚了,最近有點忙,大家多多體諒了,謝謝大家的支持,新的一更希望大家喜歡。看完記得收藏哦。

☆、73 聖清王府

“呃?”江心言驚訝出聲,“難不成他還想自立為王?”

納蘭羲冷笑,江心言看不見,只知納蘭羲一直在沈默,心裏一凜,楊太清是個危險人物,她得遠離。

兩人各有心事的緘默,江心言的肚子突然不爭氣的響了起來,引來了納蘭羲的側目,江心言有些尷尬的捏了捏肚子,沒事你亂響什麽!

納蘭羲看著江心言的肚子笑道:“神算娘子果真是不一般,就連這聲音都比常人響上幾番。”

江心言臉紅,心中罵道:你肚子餓得時候不響啊,可惡!

“來人!”納蘭羲突然高了調子喊道,一丫鬟立即出現了:“王爺。”

納蘭羲吩咐道:“將今日的早餐送到這裏,順便把小姐喊來一起用膳。”

“是。”丫鬟應聲欲下去,江心言突然大聲道:“哎,等等,你幹嘛在我這裏吃早飯?”

納蘭羲挑眉:“本王為何不能在此處用膳?難不成這王府之內還有某處不是本王的?”

江心言一時答不上話來,她在皇宮裏樹敵也就算了,這到了外面,納蘭羲還想繼續給她樹立敵人?天知道聖清王妃的為人怎樣,萬一是個愛爭風吃醋的呢。

“我,我是說,王爺不應該去陪王妃和小姐用膳嗎?”江心言幹笑道。

納蘭羲拿眼角瞄了瞄她,淡淡的回了一句:“本王尚未立王妃。”

“啊?”江心言聞言,下巴差點掉下來,納蘭羲居然還沒有立王妃?

“那,那也得陪陪側妃。”江心言繼續勸道。

“本王尚未立側妃。”依舊是不鹹不淡的回話。

江心言眼珠子都要掉下來,要是年齡,納蘭羲早過了二十了,怎麽還沒有立妃?

“本王餓了,你快些去吧。”不等江心言繼續說下去,納蘭羲擺了擺袖子,打發了丫鬟下去。

屋子裏就剩下江心言與納蘭羲了,但江心言似乎還沈浸在驚訝之中,回不過神來。

“難不成是斷袖?”江心言突然爆出來的一句話,在安靜的房間格外的清晰,她完全是毫無意識的蹦出了這句話,卻讓納蘭羲聽了個真切。

他面色微微變了變,這女人,上次說他變態,今日說他斷袖,不給足她教訓,難以讓她記住。

想著,趁著江心言還在發楞中,納蘭羲突然起身,一手摟起江心言的腰,霸道的吻就貼了上去。

江心言嘴唇很是柔軟,又微微帶著冰涼,納蘭羲吻得有些著迷,輕輕的咬著江心言的唇邊,迫不及待的想探進她的口中。

“唔!混……”納蘭羲的唇帶著霸道,兩唇相貼的那一瞬間,江心言頓時清醒過來,瞪著眼睛想推開納蘭羲,反被他緊緊的箍在懷裏。

一個竭力的想掙脫,一個霸道的不肯丟,糾纏了好一會兒,納蘭羲覺得自己腹部有熱流直往上湧,為了把持住自己,這才不舍的離開了江心言的唇。

“hd!”一得到自由,江心言大罵著擡起一條腿,往納蘭羲的胯下而去。納蘭羲壞壞一笑,伸手一擋,反把江心言的腿抱住了。

“放開我!”江心言憤怒的臉上一片潮紅。

納蘭羲沒有刁難,聽話的放下了江心言的大腿,伏在她耳邊說道:“若是有第三次,本王會讓身體說話。”

江心言聽得一頭霧水:“什麽意思?莫名其妙。”

“讓某人看看,本王到底是不是斷袖。”納蘭羲笑言。

囧,江心言此時完全是這個表情,難不成她又自說自話的把心裏話說出來了?

“咳咳。”假意咳嗽,江心言低著紅臉坐了下來。

較之於江心言,納蘭羲顯得極其的平常,重新坐回到一旁,送早膳的丫鬟們就來了。

待早點上好,忽聽一丫鬟說道:“回王爺,小姐來了。”

“嗯。”納蘭羲點頭,又聽他說道,“玫瑰過來。”

聽到玫瑰二字,江心言猛的擡頭,果然聽到一個女童的聲音響起:“玫瑰見過王爺。”

“玫瑰!”江心言驚訝的喊道。

玫瑰一聽有人喚她,側目望去,頓時喜上眉梢:“大姐姐!”

邊喊著邊往江心言身上撲過去。

撫摸著玫瑰的發絲,江心言一臉的歡喜,能再次見到玫瑰是她萬萬沒有想到的事情,原以為納蘭羲會把這個半路撿來的孩子丟下來,卻沒想到納蘭羲竟然把她帶回了王府。

“大姐姐你去哪裏了?玫瑰以為再也見不到大姐姐了。”玫瑰窩在江心言懷裏問道。

江心言笑著答道:“大姐姐有些事情去了別的地方,沒有和玫瑰打聲招呼真是對不起。”

玫瑰回道:“大姐姐的事情辦完了嗎?是不是不走了?”

這個問題江心言不好回答,對面的納蘭羲接話道:“你江姐姐今日不會走的,先來用早膳吧。”

江心言的肚子已經唱了好幾遍歌曲了,納蘭羲真擔心這麽聊下去,江心言的肚子會造反。

玫瑰也是個懂事的孩子,納蘭羲這麽一說,她自然理解這話的意思,乖巧的離了江心言的大腿,坐到了一旁。

三人用膳皆不說話,玫瑰許是先前有人教過,極有眼力的快速的吃了一點,找了個借口先回了自己的小院。

江心言心情極好的喝著粥,嘴角一直微微上揚,納蘭羲見狀,說道:“江姑娘可滿意?”

這話問的有些不清不楚,江心言回問:“聖清王問何事滿意?”

“都問。”納蘭羲道。

江心言想了想,讚道:“這早點雖然比皇宮的差了那麽一點,但還算是可口的。至於玫瑰一事,我只能說謝謝你。”

顯然這個回答讓納蘭羲滿意了,他定定的看了會江心言,又說道:“江姑娘好像很滿意皇宮生活?”

不提皇宮還罷,一提江心言就要嘆氣:“一進宮門深似海,聖上要我留在宮裏,我想反抗也不行哪。你都不知道,後宮裏的那些妃子們,一個個的往我那裏送眼線,時時刻刻的監視著我。我真怕哪一天會命送後宮裏。”

“那為何上次裝病不見本王?”納蘭羲開始翻陳年舊事了。

江心言一聽,心裏一下子虛了起來,合著納蘭羲知道自己那天是在裝病啊,但是謊話已經出口了就不能改,她只得硬著頭皮道:“哪有,我是真的病了。”

☆、74 回到延古寺

江心言一口咬定,納蘭羲也不能和她爭辯,話題一轉,說道:“若是江姑娘不適應皇宮,本王可以去向聖上求個人情,這納蘭能保姑娘安全的可不是只有皇宮這一處。”

江心言懂納蘭羲的意思,但是她現在不能答應納蘭羲,她還想在延古寺治療眼睛。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她現在需要聖上這個靠山。

“多謝王爺好意,心言現在還不想出宮。”江心言拒絕道。

這大大的出乎了納蘭羲的意料:“不是說後宮危險嗎?為何不想出宮?”

“我想治眼睛。”江心言如實回道。

“本王也可以替你去請福祿大師。”納蘭羲道。

江心言搖頭:“聖上可以保我周全。”

江心言的話納蘭羲聽了個明白,他不再說話,只是靜靜的看著江心言。

江心言這是在懷疑他的能力,不,是權利。也是,他雖然是聖清王,到底是個虛稱罷了,沒有權利。

倒是聖上就不同了,一來中宮一般人都難以進去,二來楊太清作為臣子還是有些忌憚聖上的。

“也好。”許久納蘭羲才點了點頭。

饒是納蘭羲有再多可以保護江心言的辦法,在聖上面前都無形的變得愚昧了,納蘭羲識趣的閉了口。

“什麽時候送我回延古寺。”見納蘭羲一直不開口,氣氛突然變得有些怪異,江心言極其的不適應。

“福祿大師可有和你說醫治的事情?”納蘭羲不直接回答,反而問起了問題。

此時的江心言早已在無意識中恢覆了之前與蘭十四逃亡時的那副模樣,她眨著眼睛點了點頭,道:“大師話裏的意思,應該是有辦法的。”

“嗯。那倒是好事,不過你不能從我這裏回去延古寺。”納蘭羲說道。

江心言聞言,有那麽一瞬間的滯住,隨即又輕點了下頭,納蘭羲的意思,她懂。

納蘭羲沒有強留下江心言,原本她想在走之前再去看看玫瑰,哪曉得居然納蘭羲根本就不給她這個機會,一擡手一落,便將毫無防備的她拍暈過去。

“羅一,是江姑娘回去,記住莫要暴露了自己。”納蘭羲這般囑咐道。

羅一低眉一應,接過暈過去的江心言,內力猛地一運,縱身不見了。

江心言再一次醒來時已經是下午,摸著痛感十足的脖子內心特別的想罵人。都已經點頭說明自己懂他的意思了,居然還趁機打暈她,這一下多疼啊,脖子都動彈不了了。

“嘶嘶嘶!”呲著嘴從床上爬將起來,還沒有坐好,忽聽床邊有個動靜,並傳來了說話的聲音:“江姑娘,你醒了啊,可有哪裏不舒服?”

是畫晴的聲音。

江心言勉強一笑,答道:“啊,沒有,我,還好。”

“江姑娘竟還能笑得出來,你不知道我們可被嚇壞了。”畫晴一副心有餘悸的模樣。

引得江心言好奇的問道:“發生了什麽事情嗎?”

“姑娘不記得發生什麽了嗎?”畫晴反問道。

江心言眨眨眼睛:“我,我暈過去了啊,當然不知道。”

畫晴拍著胸脯說道:“姑娘你是不知道大師是在何處發現的你,竟然是在後山的一個墳地裏,難道姑娘一點感覺沒有?你身旁可死了好幾個穿黑衣的殺手!”

“啥?”江心言一聽調子陡然升高,後山的墳地?還有死了的殺手?

這一定是納蘭羲搞得鬼,參與者一定是羅一,唔,還有福祿大師!

“那知道那些殺手是誰殺的嗎?”江心言問道。

畫晴搖頭:“不知,等我們趕到的時候,福祿大師已經帶回了姑娘。”

謝天謝地,江心言在心裏嘆道。

“江姑娘醒了?”兩人正聊著,門外突然響起了福祿大師的話音。

江心言急忙讓畫晴攙扶著自己下了地,打開了房門施禮道:“信女見過福祿大師。”

福祿大師手中的佛珠轉了轉,開口道:“姑娘可有哪裏不適?”

江心言輕輕搖頭:“信女沒有覺得不適。”

“嗯,那就好,準備一下,一會兒貧僧來給姑娘醫治眼疾。”福祿大師說道。

江心言聞言嚇了一跳,怎麽突然就開始治療眼睛了,有些倉促了吧?

“這是聖上的旨意。”江心言面上訝異的表情展現無遺,一旁的畫晴在她耳邊輕聲提醒道。

江心言了然,看來不是福祿大師,便是畫晴,肯定有一人將自己被擄一事說進了宮裏,所以聖上才讓福祿大師早點醫治的吧?

就在這個時刻,江心言遲疑了,她突然問自己,聖上強留她在宮裏到底是為了什麽?拿自己當一顆棋子嗎,可是自己這顆棋子有什麽用呢?

她始終想不通,越想不通越是去想。

“快崩潰了!”搖著自己的腦袋,江心言不停的嘆氣。

一旁的畫晴忙阻止道:“姑娘,福祿大師已經過來了,你可不能再出啥意外。”

江心言點頭,罷了,既然想不通,那就走一步算一步吧,只要能保住她的命,找到回去的路線,呆在皇宮也不失為一件好事。

起身做了幾個深呼吸,江心言便聽見了外面的腳步聲。

“來了!”江心言的心臟猛地一跳,緊張感隨著腳步聲的漸近紛湧而至。

“大師。”耳邊傳來了畫晴開門的聲音。

只聽福祿大師說道:“你出去等著吧,中字隨貧僧進來。”

“是!”

“是!”

門旁傳來畫晴與中字和尚的同應聲,以及關門的聲音。

“大師。”江心言的心如同擂鼓一般狂跳不止,手心裏捏出了不少的汗,說出的話都帶著無盡的顫抖。

“姑娘請回到床上放松。”福祿大師的聲音總是平平淡淡,不急不緩,多少感染了下江心言,依言躺回到床上,做了幾個深呼吸,果真是放松不少。

福祿大師不再說話,接過身旁中字遞過來的小包排列在床頭,露出一排大小不一,粗細不同的細針。

緊接著又在中字遞過來的水裏仔細的洗了番手,用毛巾將手擦拭幹凈,便開始施針了。

☆、75 醫治眼睛

“唔!”當第一針刺在江心言眉目周圍時,突如其來的金針觸碰到皮膚的刺感讓她驚呼出來。

“姑娘放輕松些,施針並沒有多疼。”一直在一旁充當助手的中字和尚這般輕聲說道。

看來福祿大師是想用金針來治療眼睛了,江心言心裏說道,身體一動也不敢動彈,這針可不比現代的先進儀器,稍稍一動可能就真的沒希望覆明了。

只是江心言的擔憂有些多慮了,只見福祿大師又在她的某個穴位上紮了一針,江心言頓時覺得困意直襲頭頂,眼皮沈得緊,沒多久便熟睡了過去。

“開始吧。”福祿大師見江心言呼吸平穩後吩咐道。

“是。”

江心言醒來的時候,發現眼睛上蒙上了厚厚的棉布,一股淡香味環繞著她的鼻尖。福祿大師站在床邊囑咐道:“姑娘現在可有哪裏不舒服?”

畫晴扶起她,江心言索性站下床動了動,回道:“回大師,沒有不適,倒是眼睛上的涼意很舒服。”

“那是貧僧為姑娘敷的藥,姑娘安心回宮去,待十日後,貧僧會去宮裏替姑娘換藥。”福祿大師拿著佛珠回道。

江心言疑惑的“呃”了一聲:“什麽回宮?”

攙扶著她的畫晴說道:“江姑娘,聖上來了口諭,讓姑娘回宮休養。”

“聖上的口諭?”江心言立即反應過來,這是想把她保護起來吧?自打來到這個納蘭國,這是江心言第一次感受到了滿滿的暖意。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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